从安第斯走来:那些联结新旧世界“血统”的佳酿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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试问:一个旧世界酒庄,坐拥近在咫尺的成熟葡萄酒市场,积累了一个多世纪的葡萄酒种植和酿造技术,为什么偏要跋涉到地球的另一端,在智利和阿根廷酿酒,再万里迢迢把酒卖回老家呢?

图片:安第斯山脚下的葡萄园。版权:Marco Guoli
图片:安第斯山脚下的葡萄园。版权:Marco Guoli

事实上,如此“作”的旧世界先驱大有人在,他们也有自己的理由:欧洲的市场尽管成熟,但是法律系统纷杂,要求极高,费用也很可观;可供栽种葡萄藤的土地有限,人工更是极为昂贵。

相比之下,如果在智利或阿根廷建立葡萄园,不仅没有这些桎梏,更能够顺便开发崭新的市场。

这里不仅有着不错的商机,更坐拥直击人心的景色。如果你身在乌格河谷,就无法不爱上那巍巍的安第斯山;如果你身在圣地亚哥,就无法不被从安第斯山绵延到太平洋的壮阔河谷所震撼。

图片:乌格河谷,来源:阿根廷葡萄酒协会
图片:乌格河谷,来源:阿根廷葡萄酒协会

智利和阿根廷两国的时局,都曾经影响到当地的葡萄酒行业。不过从20世纪90年代开始,他们似乎时来运转了,而来自欧洲的投资者们,正是为他们带来好运的贵人。

智利的葡萄酒行业一直掌握在几家大厂手中。仅仅1800万人口,不断下降的葡萄酒消费(从20世纪60年代的人均68升,降到2014年的12.75升),意味着酿酒商必须将目光投向出口市场,有时不得不舍弃高档酒,转而酿造好卖的大宗酒。

阿根廷的葡萄酒行业架构更加分散,多年来的意大利移民也带来了夯实的葡萄酒文化。然而无独有偶,阿根廷的人均葡萄酒消费也在过去几十年内显著下降(从1974年的77升下降到2014年的23.6升)。不过与智利不同的是,当地葡萄酒市场对于本地和其他国际酿酒师而言,还是非常关键的。

踏上南美洲的土地后,欧洲酿酒商们是否会直接把旧世界的那一套搬过来呢?

活灵魂:智利的“法式名庄”

活灵魂酒庄(Almaviva)可谓是拥有“法国血统”的新世界酒庄中的典型了。

1997年,木桐酒庄的东家——菲利普罗斯柴尔德男爵集团与干露集团在智利美宝谷(Maipo Valley)共同建立了活灵魂酒庄,试图创造新世界的“Grand Cru”。

“Almaviva”这个名字来自法国18世纪的文学作品《费加罗的婚礼》中的一位主角“Count Almaviva(阿马维瓦男爵)”。

不断旅行的酿酒师

活灵魂的首席酿酒师Michel Friou来自法国,最初在蒙彼利耶学习成为酿酒师,曾在法国南部、希农(Chinon)和香槟酿酒。

图片:活灵魂的首席酿酒师Michel Friou
图片:活灵魂的首席酿酒师Michel Friou

“当时的法国,所有人都要服兵役一年,但是也可以选择从事其他的项目。”Friou在2018年Vinexpo期间接受了Decanter China采访。

Friou选择前往马来西亚的热带雨林中工作两年;后来又旅居印度,花了数年时间酿造起泡酒;在澳大利亚附近的法属岛屿的热带雨林工作了多年之后,Friou终于决定重新回归葡萄酒行业。

1994年,在澳大利亚玛格丽特河的酒庄工作期间,Friou遇到了当时玛歌酒庄的总经理——已故的Paul Pontallier。Pontallier在玛格丽特河仅仅短暂地做了一段时间顾问,却与Friou一见如故。他邀请Friou前往智利,协助他管理自己与好友Bruno Prats建立的酒庄Domaine Paul Bruno。

1995年,Friou接受了Pontallier的邀请移居智利。这位旅行了全世界的法国酿酒师在智利结婚生子,从此在这个南美国家扎了根。

2007年,在多家智利酒庄工作了十几年后,Friou正式接管了活灵魂酒庄。

来自“双亲”的印记

“双亲”分别是法国和智利酿酒巨擎,活灵魂酒庄被一些当地人戏称为“智利最法国的地方”。

“在智利建酒庄,我们当然会最先采用法国的种植酿造知识,但是我们必须主动适应当地的环境。”Friou表示。

“比如说,智利降水稀少,我们可以进行灌溉,不存在欧洲常见的一些葡萄园问题。还有,尽管根瘤蚜问题还不成威胁,保险起见我们会栽种嫁接了美国砧木的葡萄苗。”

酒庄在美宝谷的最高点(630米海拔)Puente Alta寻得六公顷的土地,大部分葡萄园种植在冲积土壤中,除了赤霞珠之外,还种植了佳美娜(Carmenère)、品丽珠、梅乐以及小维尔多。

“在早年,活灵魂被设计为一款经典的波尔多混酿。如果你去看酒标,就会发现赤霞珠、梅乐和品丽珠是最早几个年份使用的葡萄品种。但是后来我们发现,其中的‘梅乐’其实是佳美娜。”

“不过我们发现晚熟的佳美娜能够在智利充分成熟,达到类似梅乐在波尔多混酿中的柔化作用,增添柔滑的口感的复杂度,所以就沿用了它们。”Friou说道,“佳美娜也正是活灵魂的‘智利风情’所在。”

高海拔带来相对清凉的气温,以及较长的成熟期,因此活灵魂的葡萄酒具有鲜活但充分成熟的果味,采收期可能横跨9到10周,Friou介绍道。

南美的挑战

在葡萄园管理方面,外来的酿酒师们也有很多要学。Viña Falernia 酒庄的意大利酿酒师Giorgio Flessati说道:“我在这里酿的第一个年份完全是个灾难,因为我是用意大利思维来做的。现在我理解了,我们需要好好管理枝冠,确保荫蔽,以防强烈日照烤坏葡萄藤。”

水资源是另一个问题。对欧洲酿酒师而言,最好的葡萄酒往往来自未经灌溉、偏干的土壤。但是在南美洲这可不行。阿根廷基本是个沙漠,在山坡上种葡萄藤是件很麻烦的事:灌溉是必须的,但不能用传统的漫灌法。

南美的赠与

幸而空间是智利和阿根廷给予欧洲酿酒师的最大馈赠。地方足够大,意味着酿酒师们能够放开手脚,寻找同时满足品质和合理价格的风土。

和16世纪到来的殖民者不同,他们并非想称霸榨取,而是脚踏实地,开展了许多很有裨益的土壤调研,而主导酿造酒精度更低、更鲜活风格的,其实是本土的酿酒师。

当地的官僚主义作风令Flessati感到棘手;此外,智利似乎还没有充分建立精品葡萄酒的名声,尤其是高档西拉不好卖。

但是,他依然很中意自己在安第斯山脚下的居所:“世界上还有哪个产区,能让你在60公里内,在三种海拔差异极大的风土环境下栽种葡萄园呢?我们种植了六个葡萄品种,都能有不错的表现。就算在波尔多,这也是难以实现的。”

(参考文献作者:Sarah Jane Evans MW Decanter杂志2015年10月刊;Jane Anson,Jim Button。采写编译:Sylvia Wu/吴嘉溦)

拥有旧世界血统的新世界“名庄酒”,究竟有着怎样的魅力?

机会难得,何不亲身体验一下——

活灵魂:联结新旧世界的智利精品佳酿

Almaviva – an extraordinary Franco-Chilean journey

2018年11月17日的Decanter醇鉴上海美酒相遇之旅中,活灵魂酒庄(Almaviva)首席酿酒师Michel Friou将从第一个年份——1996说起,带爱好者们领略八个优异年份的垂直品鉴。

八年份垂直酒单如下:

· Almaviva 2016

· Almaviva 2015

· Almaviva 2014

· Almaviva 2009

· Almaviva 2007

· Almaviva 2001

· Almaviva 1998

· Almaviva 1996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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编译: 吴嘉溦 / Sylvia Wu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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